“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是我犹豫太久了,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鸢鸢,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这在任鸢面前还是第一次。
就连高中时被标记,她知道的时候气哭了,肖雨兔都还是很淡定,只是摸了摸后脖子说了句“反正也不痛,最多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倒是看到她情绪不稳定,反过来她还成了被安慰的那一个。
但是,不是的……事情会变成这样无论如何都怪不到肖雨兔头上。
不如说,都是她,她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想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让哥哥变成这样,但是始终得不到答案,最后只能沉浸于虚无缥缈的假设和幻想。
如果她像肖雨兔一样,从一开始就勇敢一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但是那个“一开始”,到底在哪?
任鸢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只能发出粘腻的呻吟,原来是身体里面的热一直不曾消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积蓄了起来。
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了好了,”跟在肖雨兔身后的男生突然出声,走近了,递来一瓶水,“先给她喝口水吧,被搞得真可怜啊。”
他说着,自己也蹲了下来,拉起任鸢的手,她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被他抓了回去。
“别紧张啊,”他脸上带着笑,或许是因为脸颊瘦削,任鸢一看到他的笑脸,脑子里就擅自脑补出狐狸的脸,“我帮你开个锁。”
只见男生不知从哪掏出根细铁丝,手指灵巧地翻弄了片刻,就听“咔”的一声,手铐解开了。
还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