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却觉得没有一口气是真正进入肺泡作气体交换的。
这种生不生死不死,仙不仙佛不佛的感觉持续了几个世纪终于在一辆作B的雅马哈重型机车飞驰之后渐渐地真实下来,接着陆续又飞过了的几辆类似的,扬起的灰尘和卷过的机油味终于让我感觉到空气这玩意儿的存在。
摸出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这个样子绝壁是不能自己走回寝室的,说不定一头栽倒,头闷在小水洼里就这么清醒地给溺死了,此刻我才发现,我原来是这么惜命的一个人。
我给李牧野打了个电话。
“喂?”
“喂,张冉,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是啊。”
“那你打什么电话,赶快回来。”
“李牧野,我要是能自己回去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电话里面李牧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这家伙有时候真够脑残的,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说:“你怎么了?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听筒这边的我已经因为说这几句话,累得要虚脱了,话才到正题。
“佟雨姗跟我分手了,我咖啡喝多了心慌,走不了了。我在南门的马路边。”
“分手了?”李牧野惊奇道,“你把她甩了?”
我心想他XX的,我这边咖啡因摄入过多难受到不行,你还有心情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