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却没有动。
“还有事?”靳行简低头签署文件时问。
他近日休息少,进食少,眉眼沉怠,嘴唇上的伤痕还没彻底下去,整个人明显消瘦了一圈。
林源是真的有一件棘手的事。
他沉默了许久,将戒盒放在桌上,硬着头皮开口:“是沈先生带来的。”
靳行简目光缓缓移过去,心脏猝不及防狠痛一下,注视着戒盒久久不语。
如果没有意外,他该在这一天,以最真诚的姿态向姜茉求婚的。
眼窝不知不觉红了,靳行简垂下视线“嗯”了一声,许久后喉结艰涩滚动着问:“办理过户时需要双方到场吗?”
“要看过户类型和具体方式,”林源稍顿,试探着说,“我们可以选择需要双方到场的方式。”
“不用,”靳行简声线沉缓,压着浓重的疲惫和无力感,“尽量以无需到场的方式办理。”
“把下周五的时间空出来,安排一家……算了。”
躺在桌上的腕表响了声,靳行简偏头去看时间。
分针与时针在12点处汇合。
姜茉收回凝聚在手机屏幕上的视线,闭上涩痛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