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忱擦擦嘴唇上的血迹:“我跟一个马上要死的人计较什么。”
“你”文渊恼火地看向对方:“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是有,”文渊带着微妙地笑容看着他:“是你堵了我的嘴。”
他大喇喇说出来,倒令文渊面红耳赤。幸好这牢房昏暗潮湿,他脸上的红潮,沈忱也看不清。
“明明是我要死,干嘛像你在留遗言。”他嘟哝着。
沈忱耸了耸肩:“因为你本就不必死。”
文渊神色大震,赶忙四下里瞧了一圈,小声呵斥道:“你说什么胡话!”
看他慌张,沈忱淡淡一笑:“放心,又没有人。”
“你会不会太自信?”文渊迟疑。
“那你想不想一试?”沈忱反问。
“先说说你的计划,”文渊压低嗓门:“不过小声点。”
“我会事先换掉韩玄送来的毒酒,”停了停,他又继续道:“那酒只会让你看起来像死了一样……他们抬出去的‘文渊’也绝不会是你。醒来之后,你会在骁骑营的帐子里。”
“我在骁骑营的帐子里做什么?”文渊莫名其妙,又倍感不安。
沈忱伸手在怀里掏了掏,将一样物事便放在文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