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饿呀。”白雪盘腿坐着,火光倒映在她凝脂般的小腿上,照亮靴子缘口的绒毛。她搓着干燥的小手,忍不住捡起棍子捅了一下火堆,“这只鸡特别能跑,据说能跑的鸡很香。”
“这是什么道理?”简子竹失笑。
“君兮说的。”明艳的少女横了他一眼,骄矜地转向旁边,顺带将鸡轻轻推得晃起来,吸了吸口水,“君兮,这算好了没好?”
“别急,我看着呢。”竹扇轻轻扇动,少年含笑的眼睛藏在背后,宽衣长袍在夜色中如雪,但是中间敞开,不修边幅,却掩不住狡黠领袖,颇有魏晋风流,回过头,“师姐你看,等着看它流油了,就是好了。”
楚君兮右边坐的正是衡南。
因为盛君殊留在她房间的那把刀,衡南坐在火堆边很久,还有些走神。
“君兮,我也是你师姐啊。”白雪仰着下巴,佯怒,“你每次只叫二师姐师姐,叫我就是连名带姓,凭什么啊?”
“也不看看你像不像个师姐样。”简子竹嘟囔。
“什么意思?”白雪丢掉火棍。
简子竹吓得双手合十:“意思是你长得年轻。”
“哼。”
“师姐……师姐?”
“嗯?”听到楚君兮在耳畔叫她,衡南才回过神来,凝神望他,脸上挂着早已形成习惯的淡淡微笑。
“师姐心情不好吗?”少年含笑,柔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