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头,不敢放肆。
就在这片屏息的死寂与?敬畏的浪潮中,有几骑远远走来。
隔着距离,当云禧看?清那几骑中为首者的面容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在一瞬间倒流。
手脚冰凉间,她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要费尽全力。
萧慎敬。
她又被发?现?了。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再次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屈辱折磨?
这次,她还能坚持多久?
在云禧如坠冰窟的窒息里。
为首之人勒马,慢慢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并未着龙袍金冠,只?一身玄色暗云纹的劲装锦袍,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呢斗篷端坐在通体如墨神骏异常的乌骓马上,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肩背宽阔,腰身劲窄。
纵使布衣简行,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久居人上磨砺出的无形威压,让所有被注视者都下意识地想要垂首避让。
然?而,于帝王来说这些人的臣服不过是天地间最?寻常的景象,他看?也也为这些躬身如麦浪的官兵,一双漆黑如墨的丹凤眼从?始至终都落在云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