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帝王来说这些人的臣服不过是天地间最?寻常的景象,他看?也也为这些躬身如麦浪的官兵,一双漆黑如墨的丹凤眼从?始至终都落在云禧的身上。
即便不是刻意,可他的注视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云禧牢牢地束缚其中。
再次感受到这熟悉的压迫感时,云禧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挫败。
她逃了三次。
第一次掉崖。
第二?次逃到大理。
第三次甚至逃到了边陲大同。
可……还是逃不掉。
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所以爪牙遍布,这一刻她竟有一种天大地大却再也无处藏身的绝望。
“云禧。”看?着她握剑的手用力到泛白,萧慎敬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垂眸唤了她一声。
声音不似曾经那般高高在上。
可云禧此时听?不出来,又或则说活毫不在意。
她只?是扯唇,好似笑着问了句“萧慎敬,这次,你想做什么?”
萧慎敬攥着缰绳,抿了抿淡色的薄唇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顿了顿,他生疏地跟了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