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峰没接话。
“峰小子,你娶不娶媳妇?我给你介绍个姑娘。”一个剁番薯的婶子问。
“谁家?的姑娘?他婶子,也给我家?阿胜介绍一个,我家?阿胜也没娶媳妇。”阿胜的娘探着身子问。
那婶子笑笑,说:“我可?介绍不了,这是人家?姑娘找上门托我牵线。那姑娘是抚疆公主陵的,这两天住在我家?的土屋里,她不知?听谁说双轨槽是峰小子想?出来的主意,一眼相中了他,托我牵个线。”
“呦!青峰,走运了啊,被人家姑娘看中了。”花大嫂打趣,“你娶媳妇的时候可?要多敬我一杯酒,双轨槽没我点头,泥巴可变不成陶器。”
“要敬也是敬我家?老三,他才是把泥巴变成陶器的那个人。”邬小婶忍不住说。
花大嫂笑,“对对对,也该敬邬管事。”
胡青峰攥着手?,脸上的笑意落了些,他看看溅满番薯浆的陶槽,转过头看向邬家?所在的方向,心思复杂起来。
或许是太忙,也或许是过了一天又一夜,他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昨天的冲动也不见?了。
“青峰!”花大嫂大喊一声,“你福婶子在问你话,发?啥呆?你回去找你娘,叫你娘杀只鸡,晌午请福婶子吃饭,托她多费些心思为?你操心。”
胡青峰响亮地“哎”一声,拔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