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也是下雪之后。”陶椿说,邬常安还?要在山谷里制陶,不下雪不上冻,他估计不会回来。
“那我回去跟爹娘说,等你们回去我们再宰杀大鹅。”陶桃说。
陶椿笑,“我家?也有?大鹅,你忘了?”
陶桃呲牙面露嫌弃,“你家?的鹅养得像鸭子,估计净是骨头。”
这话就夸张了,邬家?的九只鹅没少喂食,长?得也不瘦,就是没河道游泳,一身白?羽弄得灰扑扑的,看着磕碜。
“三妹,我们该走了。”陶青松来喊人,他大步走进院子,说:“二?妹,妹夫呢?我们要走了,我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俩啥时候得闲,回去住些日子。爹娘念着你俩要回去,我这趟过来就没给你们带咸鹅蛋和咸鸡蛋,等你们回去自己拿。”
邬常安拿一沓烙饼出来,他让陶椿回屋拿块儿干净的麻布包着,跟大舅兄说得空就回去看爹娘。
陶青松带着陶桃离开,邬家?人也坐下吃早饭。
邬常安忙活一早上,烙出七锅皮薄馅多的馅饼,饼壳脆,豆腐软,鸡蛋香,木耳鲜,配着清淡的疙瘩汤,一口干的一口稀的,一顿饭吃下来,浑身舒畅。
肚里装着热食,邬常安心里安定许多,吃过饭他抢走洗刷锅碗的活儿,一个人在灶房琢磨事。
此时,杜星已经翻过断头峰,他挎着弓箭领着狗,虎虎生风地在林中奔跑。
陵里,外?陵寄养的牛群都赶下山由各个陵的陵户领走,胡青峰得以清闲,他去大棚外?看磨番薯浆的双轨槽。
恰逢两槽番薯碾压成渣,李山正在用竹刷清扫槽里的渣和浆水,他看见?胡青峰,说:“双轨槽挺好使,昨天一个槽磨的番薯抵得上两个石碾子磨的,依我看,昨天和前天才送来的番薯,大半个月就能磨完。”
胡青峰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