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守在你家吃饭。”胡长生怪声怪气?地说。
年婶子当做没听见。
胡平儿小?心翼翼地瞅几眼,他带着两个妹妹合力推着轮椅往外走,其他人齐齐盯着他们的动作?,他红着脸说:“你们都不理我爷爷,我跟妹妹推他出去玩。”
“去吧,饭
好了?喊你们。”年婶子脸上?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心里的憋屈也消了?大半,眼下把?自己一家人的日子过好她就满足了?,其他的她不图。
“姑母以前是跟公主府的哪个人联络?”胡长生问。
年婶子看他一眼,说:“你们都不晓得,我哪会?知道。姑母去世?后,你们赶在我回来之?前把?她的遗物搜刮干净,就没得到什么信?”
其他人心虚地扭开脸。
“她还活着的时候是跟谁联系的?你会?不清楚?”胡长生人老脸皮厚,面不改色地继续问。
“不晓得,她寄信没通过我们的手。”年婶子摆手,她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我劝你们消停点,不该做的事别做,陶椿才二十?岁,山陵使死?了?她都还活着,你们得罪她肯定吃亏。山外的公主府已经换了?几代当家人,谁还愿意管这儿的事。”
“青峰,他娘,我们回家。”胡老开口,“下午分粮,我们早点吃饭早点过去。”
胡家文的二叔一摆明态度,他小?叔一家也跟着离开,说到底下一任陵长的人选是几十?年后的事,眼下的日子才是真的,好日子刚开头,过好当下才实际。
呼呼啦啦走掉一半的人,院子里只剩胡长生祖孙三代十?几口人,胡长生气?得连连拍腿,嘴里一个劲骂不争气?。
胡家全看得直摇头,就他堂伯这一家,从老到小?都是偷奸耍滑爱占便宜的,偏偏还自视甚高,看不清自己。真是瞎忙活,连个管事都捞不到,下一个陵长就是姓胡还能?落到他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