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家。
谢津摸了摸她的头发,深表同情,“辛苦了。”
到巴黎的第二年,徐因在平常分享作品的账号中收到了一条留言,留言的账户是一串乱码,头像是流淌的岩浆,问她上周分享的那张画是否为她本人创作,如果是的话,是否有出售意向。
徐因从去年开始断断续续地参加各种艺术类赛事和展出,偶尔也卖卖画,收入凑合能顾住学费。
她敷衍地回复过去一个单词sell,毕竟这个人的主页貌似在美国,光是把画寄过去就足够麻烦了。
但没想到在徐因回复不久,对方又问了一下画的尺寸和价格,表示只做个人收藏。
徐因对做跨国生意不感兴趣,太麻烦。她报了一个溢价颇高的数目,备注只收欧元,运费包装费保险和关税自理。
谁知道把各项费用加起来预估了一个连徐因自己都觉得挺离谱的价格后,对方竟然直接问她在哪个平台交易。
徐因意识到她可能遇到了一个大客户。
她忙收敛了态度,把画挂在了易贝上,链接发出去的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了一个笑脸,表示已拍下。
徐因:“……”
不是,真卖出去了?
她狐疑地联系第叁方艺术品运输公司,下了一个跨国的单子。
大半个月后,对方确认收货,留下一个好评。
然后又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同风格题材的画,他的女朋友很喜欢,打算多买几幅挂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