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叉着腿瘪着嘴,半天没说话。阚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把那两条骨肉匀停的腿放置在自己膝盖上,哄宝宝一样喊着“乖宝”顺他的头发,用了足足一百零八个亲亲才把委屈的大佬给哄太平了。司景在床上,下意识还要用手和脚一同在上头走路,阚泽道:“得站起来。试试看只用腿。”
司景听话地伸长了腿试着站起身,随即砰的一声撞到了床头柱,顿时更生气。
“喵!”
猫薄荷草又是想笑又是不能笑,几乎要岔气了。
这于司景而言,当真是很难见到的一面。他见到司景的人形时,猫崽子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猫中大佬了,修炼成了怼天怼地什么也不怕的圈里一霸,几乎见不着他如今天然纯稚的模样。
这会儿真看到了,阚泽心也软的不行,在软软的头发丝上也亲了好几口。
他开始教司景一切人间的事。
吃饭要用筷子不能上手,喝汤要用勺子不能舔着喝。一定要穿衣服,不能随心所欲就这么光着出去……这些,在真正经历的那一世里,司景都是在开了灵窍后无师自通,可这一次,他传授修为传授的早,司景成精也成的早,再加上没吃过苦,被宠着捧着,当真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
这些都还好,上厕所尤其费劲。阚泽跟着进去了好几天,才硬生生把猫崽子如厕完后一定要拿手脚扒拉扒拉地面的习惯给硬扭过来了。
为了教导猫崽子站着解手,猫薄荷草还亲自上了手。
结果惨不忍睹,司景很不喜欢被人扶着的这种奇异感觉,又蹬又踹了好几脚。阚泽出了茅厕,手上都带了一条条的印子,虽然没怎么用劲儿,到底红了点,真是被他当猫抓板了。
猫薄荷草居然也甘之如饴。
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人这些天都被遣走了,只剩下一个做杂活的,平常也不敢直接进门,甚至连里头多出了一个人都不知道。阚泽每天将门一关,这就成了他们两个专属的小天地,睡觉时头挨着头,脚碰着脚,呼吸间都是交融的彼此的气息。
好像把连天的战火都锁在了外头。
可惜的是,有了审美观后,司景头一回照镜子,就把红头绳拽下来了,嫌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