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有了审美观后,司景头一回照镜子,就把红头绳拽下来了,嫌弃的不行。
小揪揪没了,阚泽万分失望。
习惯当人花了足足一个礼拜,司景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遛弯了。两人并肩走出去时,家中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哪家的孩子?”老太太问,把眼镜架上仔细打量,“怪俊的。”
年轻女人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用手绢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老太太没察觉。她是老人家,尤其喜欢长得好、年纪小的,司景两样都占,往那儿一立就像一朵花似的,把满屋子的人都比成了鱼眼睛,独他与阚泽是熠熠生辉的珍珠。
司景被老人拉着手说话,按照阚泽所教乖乖回答,只说是朋友托给阚泽照顾的。
老太太也就没问他父母。这世道,一个家里能有几个从战争里头逃脱的?——倒也没必要再问。
她拉着这孩子的手,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再与阚泽说起离开一事,却仍旧被孙子拒绝。
走时,年轻女人多看了司景几眼,随即艳红的嘴角一弯,鄙夷地说:“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这屋子里带了。一个兔儿爷……”
她眉梢一挑,径直进她院子去。阚泽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为这满含侮辱意味的三个字,几乎生出了点杀心,阴沉了脸。
好在司景听不懂这三个字的意思,阚泽忙哄着他也回去。
无奈司景虽然听不懂,直觉却挺强烈。他敏感地觉察到这个女的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没说好话怎么办?
——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