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眼眸沉沉,忽的带着他化为了原形,枝叶一甩,抱着他从防空洞另一个出口蹦出去了。站岗放哨的只看见几片叶子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再一细看却又什么也没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眼花了?”
殊不知没有眼花,外头正在给小猫咪演示究竟如何浇水。
花洒里头灌满了温热微凉的水。哗啦啦,哗啦啦,把小猫咪浇的浑身湿透啦。
司大佬甚至在途中被哄着喊了哥哥,尾巴几乎要拧成麻花。他们的脚下是废墟,身旁是硝烟,头顶是星河。可司景什么也看不见,眼中心里都只有了这一个。
第二天他走路都在打哆嗦,看得几个兵胆战心惊,还道他之前受了伤,拿出了许多伤药。
“去去去!”司景赶他们走,没要那伤药,自己脸红的不行。
后头几个人哄笑,被恼羞成怒的司景一脚一个都踹走了。
他在那之后踟蹰许久,等到了阚泽身畔时,猫薄荷草为他擦擦脸上沾染到的一点土,含着笑纹:“还难受?……身上怎么沾上了土?”
猫崽子的脸红来红去好几遍,最后一咬牙,将背后的东西递上去了。
是束从路边采来的野花。
阚泽微微讶异,望着他,司景昂着脑袋,说:“……我知道,我打扰了你跟人交配。”
“但是……”
“但是从昨天之后,你只能跟我了。”
阚泽哑然失笑,正经地将那一束花接过来,司景满意了,晃着头正准备走,却被阚泽叫下。
“小花都送我花了,”猫薄荷草意味深长,“我也要送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