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又落了下来。
细密的雨丝正穿过城头未散的硝烟,将那些悬浮的灰烬一粒粒钉回地面。
宋令关的一切,包括皮肤骨骼,都在变得透明。
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而某种温暖的东西正从胸腔里抽离。
那是苦修百余载的润物无声,此刻正如退潮般流向乐阳城斑驳的城墙。
“峰主!”
“师伯!”
“师祖!”
有人嘶喊着伸着手,却只抓住一把飘散的光点。
那些莹白的光芒像夏夜的流萤,又像初春枝头坠落的梨花瓣,缓慢而固执地渗入城墙的每道裂缝。
城砖上暗褐色的血渍被白光浸染,渐渐浮现出古老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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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宋令关的道,死后依旧与幽泉对峙。
雨下得更急了。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就悬在城垛那些折断的枪戟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