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押着我那外甥出府的时候,我听到他叫喊了一路的“姨母”。
他的声线凄厉嘶哑而饱含着绝望,我听得心肝发颤,却终竟狠心闭上了眼睛。
——正如我所说的。
人做错了就该受罚。
光嘴上知错了是没有用的,他得从心底里认清楚他究竟错在何处。
这次我不可能帮他,也不该帮他。
我在心中这样告诫着自己,并在之后便回屋关紧了房门。
听侍女们说,他那日是被人抬着送回府中来的——虽说我已提前放了那话,但府衙的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终竟也不曾重罚。
除了赔款外,他只被判了十杖——行刑的衙役们很有经验也很有分寸,那十杖下去他不曾断骨断筋,只是肉被打得翻了一片,血黏糊糊粘满了大半个屁股。
“郎中来看过了,说除了看着可怖一点,实际倒无甚大碍——只消勤换着药,静心将养上一个月就好了。”
侍女们如是回禀,我听罢便安心地让她们离开了屋子。
之后的多半个月我日日听着府中人的汇报,侍女们说他恢复得不错,人也不似从前那样骄纵——我也就慢慢定下了心。
然而,就当我以为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某个午后,睡梦中的我却突然被一阵浓烟呛醒了。
喜欢云松令请大家收藏:()云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