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冬瓜一个激灵。
待回过神来,她也踏着敦实的步子上前,抡起常年掂勺的粗壮手腕,照着许金喜脸上就是一记狠的。
“啪”的一声闷响,许金喜顿时口鼻喷血,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明月看得眼中精光闪烁,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孟姝见状连忙抬手制止:“你且住手。”
她无奈地瞥了眼明月,“你那手功夫我是知道的,别一个不留神把人打死了,反倒误事。”
虽未当场擒获许金喜投毒,但有那半截耳朵威吓在前,又从他房中搜出剧毒莽草,许金喜顷刻间就已尽数招供。
孟姝沉吟半晌,纵使荣婕妤再有千般算计,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谋害皇嗣的罪名,她是断然逃不脱了。
“绿柳,”她抬首吩咐:“你去福宁殿走一趟,将此事禀明皇上。” 复又转向明月:“把他捆结实了,暂时先关在耳房候着。”
明月领命,从腰间抽出早就备好的麻绳,但见她手法娴熟,不过几个起落间,便将许金喜捆成了个粽子。许金喜还想哀哀求饶,明月冷笑一声,手上一个巧劲,“咔嗒”一声便卸了他右臂关节,疼得他顿时面如金纸,再不敢出声。
待他们退下后,夏儿立时领着春儿、红玉、豆儿等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有的抱着新地毯,有的捧着掺了香露的温水,还有的提着熏香炉子。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一地血污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等侯圣驾到来前,冬瓜扶着孟姝往软榻上歇息,她心有余悸道:“姝姝,亏得咱们早知金喜是荣婕妤的人,否则看他平日那副老实模样,倒真是半分瞧不出来异状。”
孟姝倚着引枕轻声道:“荣婕妤何尝不是算漏了这一着,才敢如此行事。她或许还存着侥幸,便是金喜事发指控,她也有后手矢口否认。可眼下......”
“眼下怎么了?”冬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