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诗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来这里的路上,她早就想得很清楚了。还暗地里下了决心,今天定得抓住这次机会,来个彻底地了断。那种受猜忌的日子,战战兢兢的滋味,她受够了。罗擎云和他的家人也过够了。
“郡主应该听过传闻了吧?大殿下前段日子发了喘症,险些救不回来。不知郡主可有法子,找出治疗那症的方法?”俞彰首先开了口。
妙如愣神半刻,嘴唇微翕了几下,当即明白过来。
派他表弟拿请教病情作开场白,这倒是个聪明的法子。她脸上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怀揣几分小心地答道:“倒是听说过,针灸可用于治疗喘症,或许可以试试。”
见对方答得如此谨慎,皇帝知她有诸多顾忌,遂亲自出声相询:“听说您跟裴神医同船进京的时候,跟他讨论过不少疑症。镇国公中风后,凌霄打算去觅‘梅花针’的传人,就是出于您的提议?”
对她的了解都到这一步了,妙如不禁咋舌。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当时船上闲得无聊,加上小时候跟在慧明师叔的身边,兰蕙学过一些粗浅的医理、药理知识,就跟老神医请教过几招。”
“哦,可曾提到过喘症?”元睿帝眼前一亮。
妙如叹了口气,摇头道:“请教了些疫症的防治,见老神医在教他的童子用针,才得知晓了 ‘梅花针’的一些功用。”
元睿帝微微颔首,俞彰接着又问道:“有没有治喘症的?你可是快说呀”
“没听说过”妙如摇了摇头,见他们颇为失落,又补充道,“兰蕙倒曾在一些杂书上见过,治花粉症的法子,也不知凑不凑效。若陛下有心解决这难题,何不召集天下名医,聚在一起集思广义。再找些有相同病症的童子,边研究边治疗,或许可为大殿下,摸索出一些有用的法子”
元睿帝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一段时间以来,他被这突发*况搞懵了。不是朝堂上的暗涌,将他搅得焦头烂额。就是被儿子喘病无法根治的诊断,弄得他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