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他被这突发*况搞懵了。不是朝堂上的暗涌,将他搅得焦头烂额。就是被儿子喘病无法根治的诊断,弄得他六神无主。
妙如这番话说得实在,放在平常,他也会想到。只是这次关心则乱,反倒让他没眼前这女子清醒睿智了。
“还是郡主有办法,要不,先将法子教给太医们吧……”收到表哥示意的眼神,俞彰连忙提议道。
妙如没有片刻犹豫,当场就一口答应了。
见到元睿帝脸色稍霁,韩国公出来活跃气氛:“都怪那帮奴才失职,竟让岳家瞒过病史……”他将话题转到始作俑者身上,“不知,那人犯殷红玉,怎会出来乱咬人,竟攀扯到郡主头上了?”
一听这话,妙如暗想,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也好,反正逃不过,不如把前后渊源,一五一十地给倒出来,也好试探他们对罗府,到底是何种打算。
于是,她把从当初随父回淮安,路经山东的临清,船舶停下来加水。无意间被殷红玉撞上,后来被缠上的过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们两个。
“要我说,当时那姑娘接近兰蕙是跟罗府有关,我是万般不会相信的。怪只怪当时府里的奴婢,一时心软收留了她。国公爷您要查出幕后主使,恐怕还得从山东临清查起。或许全国张榜,能寻找线索也不一定呢”
姬翌点了点头,昨晚他已经安排下去,派人南下去摸查这人的底细了。
俞彰睃了妙如一眼,并没放弃追问:“可她已经招认,是罗府大公子,在一直怂恿她,混到岳家二小姐身边的。”
“大伯?”妙如有些意外,她沉吟半晌,才解释道,“陛下应该知道,罗府大房跟二房的关系。不说别的,兰蕙嫁入镇国公府后,都未曾见过隔房的这位大伯。倒听三婶提及,当年大房那边,有过觊觎祖传爵位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