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哭笑不得,质问道:“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
殷红玉长揖一礼:“郡主您忘了,您当初不愿收罪女到身边为婢,想来,就是在防着我。罪女能将实情说出来吗?”
听完她的解释,妙如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沉思。
那时父亲辞官刚归到故里,两位弟弟出生不久,三姐妹嫁妆都没着落。一家子生计本就艰难,她不敢随便多进一个人,给家里增添负担。
“后来,好不容易进京了,罪女发觉仇家的势力更大了。就潜到醉风楼做工,想打听达官贵人之间一些秘闻。”殷红玉停了下来,望着聂皇后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道,“在醉风楼被打伤后,李家嫂子织云并没领我回她的地方,反而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自行找客栈住下。她走后,那个男人出现了,把罪女救走。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热,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是那人照顾了我一晚,还帮我找了间租居的宅子。”
殿内的人全都在凝神静气听她讲述,谁也没发现,聂皇后身后的太监,早已偷偷溜出去,去请元睿帝了。
妙如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她回来后,并没告诉本郡主。还是在别庄重新遇到你,她才全部交待出来的……”
又问:“你后来拦我马车,也是那男人出的主意?”
“是的,他说大庭广众之下,您定不会拒绝。多少会给我在府里,安排一个位置。”
妙如腹诽道,这堂大伯从未见过面,到是对自己和罗擎云的举动、行踪以及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人还是真是可怕他所图的只怕不小。
“是的,可惜呆的那庄子,不仅郡主不常去,就连府里的其他主子,也不爱去。便不用说,在那儿举行什么宴会了。直到世子爷提前让人过来给信,说要罪女教您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