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可活出自己的精彩。你看看我的二伯母素安居士,短短数年时间,就将撷玉书院打理得有口皆碑。
如今大家经常拿女子书院的成果,来对比国子监的教学。不少有识之士皆曰,国子监再这样下去,还不如撷玉书院出人才。甚至有呼声提到,要让国子监也用上她那一套。”
“岂是人人都有谢先生才华的,对于她,锦瑟也只有仰望的份了。”当时,她是这样回应的。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专长是绘画,何不在这上面挖掘潜力。没得辜负这一生的才华。”妙如不停替她打气,随后暗劝她,“人这一辈子,婚姻,家庭和儿女固然重要,可也不是全部的出路……”
“或许,在你打开局面的过程中,将来能遇到志同道合,愿意与你携手共渡一生的知心人呢!那可是比冰人说媒,挑家世挑地位可靠得多……俗话说得好:初嫁从亲,再嫁从身。你若是以后再次嫁人,可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妙如#当时想表达的意思是,聂锦瑟最有魅力的场合,是她谈诗论画的时候。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岂是沈浩然那种利欲熏心、一心想借女人往上爬的凤凰男所能欣赏的?!
气场完全不搭嘛!
让她从失婚之痛中走出来,最好的法子就是重新建立自信。
“我能行吗?比锦瑟画得好的人,比比皆是。再说了,当初学画只是为了闺中赏玩,能将此事作为事业来安身立命?!”聂锦瑟还是不太自信。
“为什么不能?当初我在江南,就打算这样干的,还专门收了一批女弟子。你看,素安居士办学,被封为大楚第一位女学士。你开画馆教女弟子,说不定能闯出一番天地。成为第一位开画馆的女名家。况且,你家学渊源,又有皇后娘娘撑腰,以画馆结交天下名士,也是一桩雅事。若是将来有幸入驻揽萃苑,你岂不成了首位得到承认的大楚才女?!”
望着妙-如当时脸上的表情,聂锦瑟深深的相信,这曾经是对方的梦想。
才会说起来津津乐道。若不是后来,她遇上良人出嫁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达成理想了。当初,妙如不也封为司画博士,在撷玉书院教贵女们画画吗?
欣永兴二年大年初一的晚上,聂锦瑟立在窗前,突然想通了此节,迎来了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