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月,拓跋焘亲自择定一良辰吉日,催李云从、李云洲成婚。兄弟俩在同一日成婚,一时传为美谈,但当事人是何种心情,却无几人关心。
“三姊心里一定很难过,”拓拔芸叹着气,抚上贾秀的脸,“若是你娶别人,我想想都难受……”
贾秀见她越说越远,遂道:“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正题是什么?”拓拔芸回想了一下,“哦,我在想,二姊会不会生三姊的气。”
“不会。你二姊不是那种爱迁怒的人。”
“也对。哎呀,就算她生三姊的气,我也可以帮她们说和嘛。”
贾秀忙冲她摆手:“别,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也许,你二姊只是生闷气,但并不想发作。时日一长也就罢了。你刻意去说和,反而不美。”
拓拔芸沉吟不语,他又接着解释:“再说,赫连昌谋逆之事,曾闹得满城风雨,你又何必再提?那件事,是他咎由自取,但也搅动了不少暗流。”
拓拔芸默默颔首。
贾秀与李云从有些私交,李云从曾细述过拘捕赫连昌的情形。
后来,听贾秀转述个中细节,拓拔芸仍觉不可思议。
按说,那人也筹谋多年,为何会仓皇出逃,又无还击之力呢?
拓拔芸眨巴着眼,一脸困惑:“好生奇怪!按说,赫连昌既然敢谋逆,必然早有所准备,怎么这么容易被抓到?他那些夏国的旧臣呢?”
贾秀压低声音,道:“此一时彼一时,不是所有的旧臣,都还向着赫连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