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懂,可他的弟兄和亲信,也为数不少,不然他怎么可能派人假装富商,四处行骗呢?”
“这些人也不成气候。定罪之后,至尊雷霆震怒,诛灭了赫连昌所有的兄弟,更派出了兵马搜山捕猎,将他安置在平城外的侍从一一处死……”
二人又悄声说了一阵,方才萌生睡意。
两日后,始平公主府。
一早,拓跋菱便接到小妹拓拔芸送来的亲笔书函。
此时,她正坐于书房,弹着阮咸解闷。
接到书函后,拓跋菱眉头微蹙,似有千斤重事压在心头。
她轻叹了口气,放下阮咸,望向窗外的碎琼乱玉,心中五味杂陈。昨日,她在收到请柬后,已然婉拒了小妹,未想她今日又遣人送书函过来,说她想面谢二姊派医女阿元为她除妊娠纹的美意。
拓拔芸言辞恳切,不可谓不盛意拳拳。
但既是姊妹间的宴饮,想必拓跋月也会去。念及此,拓跋菱只觉毫无兴致。
倒也不是怪责拓跋月,只是,每每想起她对李云从撒过的谎,心里便很不自在。
犹记,拓跋月曾说:“我们和他们的立场不同。他们是亡国之君,且不甘为臣。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依着他们,靠着他们,而是要时刻提防,以免他们妄动心思。”
这也未免太清醒了。
可她拓跋菱做不到,一丁点儿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