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澄应声而去,转瞬便把李云从领了进来。
见拓拔月惊诧,达奚澄忙说,李尚书先前就在耳房外不远,故此一唤便至。
此话,听得拓拔月心中一热。
想来,李云从的属下仍在盘问查证,而他却不远不近地守在耳房外,等候她的召唤。
李云从开门见山,道:“公主有事直说无妨。”
“私以为,倘若有人毒害于阿芸,未必是府中之人。”
“你有何线索?”
“之前,阿芸生产之后,腹部生了许多妊娠纹。后来,二姊便把她府上,一个叫阿元的医女找来,为阿芸推拿。我听闻,那医女在推拿时会用到自己调和的花露,莫非……”
这些本是闺中之事,若非万不得已,拓拔月绝不愿道出。何况,这医女还是拓跋菱府上的人……
而现下,事已至此,拓拔月也无可避讳。
闻言,李云从蹙了眉:“推拿……前后推拿了多少日?”
“约莫半年。”
李云从倒吸一口凉气:“若是那花露中含有微毒,百日下来的确可索人性命。”
顿了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去找证据。”
“你打算如何找?医女已回始平公主府,切莫打草惊蛇。”
“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