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
李云从转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回首看她一眼:“公主请节哀顺变。”
接下来二日,安乐公主暴毙一事,掀起一场风暴。
先是,李云从一壁派人盯梢始平公主府,一壁在安乐公主府中寻证据。
证据本不好寻,所幸拓拔芸的婢子有些惫懒,在做推拿之时,未及扔掉所有擦洗的布帛。其后,经李云洲确认,布帛上的微毒,与拓拔芸所中之毒完全吻合。
再是,李云从带人去始平公主府抓人。可这名唤阿元的医女,早已不知所踪。
无奈之下,李云从只得将此事禀奏御前,并将始平公主暂时封禁于府内。
另一边,李云从对阿元发动追捕,尽管他已吩咐属下万勿扰民,但兹事体大,属下无不尽心,难免会有过激之举。
一时之间,平城内外,无不人心惶惶。始平公主府中,更是被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阿元是行凶之人,现下又逃匿无踪,连带着拓跋菱也深受质疑。皇帝虽不信她无缘无故对妹妹下黑手,但态度冷淡至极,不愿见她一面。
拓跋菱因此痛悔绝望,在夜里留下遗书便要去寻短见。若非赫连映雪警觉,拓跋菱早就魂归九天了。
拓跋菱被救下时,那白绫勒进颈中留下深痕,可想,再晚一刻它便是夺命之索。
赫连映雪后怕不已,整日看守着阿母,怕她再寻死觅活。
好巧不巧,没几日赫连映雪忽觉恶心想吐,李云洲给她诊出了喜脉。
因为这意外之事,拓跋菱反而清醒过来,悉心照顾女儿的身子,渐渐地死志全无。
拓跋焘也遣人赐补品给这对母女,拓跋菱心头郁结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