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悉母舅杜超竟为帐下所害,拓跋焘心痛如绞,悲愤难抑,即刻追赠其谥号为“威”,以彰其生前勇猛与威仪。
诏书亦快马加鞭送达:长子杜道生,赐爵城阳侯,次子杜凤皇,袭爵阳平王,三子杜道俊,赐爵发干侯。杜超唯一的从弟杜遗,便被授为侍中、安南将军、开府、相州刺史。
至于凶手陈孝康,在被捕之时已畏罪自决,拓跋焘虽怒其已死,犹命人鞭尸泄愤,以儆效尤。
正欲前往吊唁,拓跋焘却又被诸多琐务所绊。
无奈之下,他只得命武威公主代为前往,以表对母舅杜超的哀思。
月余之后,拓跋月回返宫中,将杜超的遗物,呈送于御前。
拓跋焘颤抖着手,缓缓揭开盒盖。
一瞬间,他的目光被牵引住。
那是一份杜超未及写完的奏章,墨迹犹新,字里行间皆是一片拳拳之心。
其上所奏之事,乃关邺城增修的渠道。
见此奏章,拓跋焘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无声滑落。
他仰首静思一时,颤抖的手指摩挲过那些文字,好似能碰杜超的王浑。
良久,拓跋焘哑声道:“放在金箧里,以后,让它随朕一起入陵寝。“
“至尊……”宗爱欲言又止,但不敢再往下说。
“朕无事,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