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污言秽语,真真令人生厌。
不自禁的,李云从拳头微微攥起,但未及出拳,便被身后的赵振制住了。
赵振不懂声色地卸去他的力道,阴着脸看向沮渠牧犍:“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容你污蔑?至尊说不想见罪人沮渠氏,怕污了眼,脏了耳。然,至尊仁厚,让吾等给你留个全尸,但倘若——”
赵振眼神狠厉:“方才那些话传到至尊耳中,我敢说,不只你留不下全尸,便连你那宝贝儿子,也难逃一死。”
此言一出,沮渠牧犍勃然大怒,喝道:“你不过一公主侍卫,也敢出言威胁孤!”
赵振自然无须解释,他到底是何身份,只目光幽冷地盯住沮渠牧犍,道:“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沮渠牧犍显然被这话震住,半晌不语,良久才阴恻恻道:“也是奇怪,那小白脸还没说甚,你却急了。怎么?莫非,你也喜欢那婊子?”
听至此处,李云从再也按捺不住,照着沮渠牧犍的胸口砸过去。
赵振阻拦不及,只得由着他去。
但见,李云从一拳砸去,沮渠牧犍闪避不及,被那力道击倒在榻。
沮渠牧犍始料未及,待要还击,却被李云从死死压住,又挨了两拳。
“你这狗奴!“沮渠牧犍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我恨不得挖了你心肝下酒!偷袭算什么英雄?你起身,我要和你比拳!”
李云从噗呲一声笑起来,劲道却丝毫未减。
从沮渠牧犍的角度望上去,李云从的下颌棱角分明,益发显得清俊不凡。
一时间,沮渠牧犍又嫉又恨,气得呛咳起来,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