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竟听到拓拔月说起招摇山遇狼袭一事,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纵然拓拔月好端端地在她跟前。
回想起来,自从李云从做了影卫副统领,鲜有未查出真相之事——他又不愿炮制冤假错案。
独独拓拔月遇袭一事,并未查出主使之人。
照此看来,想必是她有意遮掩,他才断了线索,无迹可寻。
“你很奇怪吧?”似乎知道李云从在想什么,沮渠牧犍怪笑一声,“她明明知道我要害她,却不曾对人言说。你猜,这是为何?”
李云从目光一凛,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身后影卫所擒的火把,照亮了二人间的方寸之地。
凝视沮渠牧犍一眼,李云从的目光落在沮渠牧犍的脖颈上。
“为何?因为公主爱你?啧,可真是爱你,爱得想掐死你。”
这尖刻语气,听得沮渠牧犍皱紧了眉。但他不想动怒,动怒就输了。
“罪人沮渠氏,还有何话?“李云从语声淡淡,仿佛只是在朝堂上例行公事。
“还有何话?哈哈!“沮渠牧犍放声大笑,笑声在牢房中回荡,震荡着耳膜,“李云从啊李云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什么清高?“
闻言,李云从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爱的女人,有没有搂着你的肩,你的腰,在你身下辗转承欢?”沮渠牧犍笑容浮浪,“哦,不,也许也是有的,只不过是在我之后……”
这污言秽语,真真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