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面加了大漆。”
“大漆?”
“加了大漆,我便可以作漆画了。”
言及此,沮渠上元听着桥下的斗鸭声,恍然大悟道:“先前,你是在观察斗鸭?”
他见她略有懊丧之意,遂咧嘴一笑:“我想画一幅斗鸭图,送给我阿父。下个月,他的生辰便到了。”
阿父……
热烫的眼泪,不可自控地滚落下来。沮渠上元掩面垂首,蹲坐下来。
除了阿父流的思乡之泪,他尚未见过别人哭泣,何况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少年不由慌了神,道:“我,我说错什么了么?”
“没有……你很好,很好。”
“那,那你别哭呀……不然,回头你阿父见着了,还说我欺负你呢。”
他有些手足无措,便选择与她打趣。
“我阿父……哇!我阿父已然不在了……”触景伤情,沮渠上元情难自已,索性放声大哭,抹得一脸花猫也似。
心知自己不该多嘴去问,少年只能叹着气,拍拍她的肩,道:“别哭了。这样罢,今天是我不好,把你惹哭了。改日我赔你一幅木板漆画好不好?”
她沉吟片刻,方道:“好。你,你叫什么?”
“我叫司马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