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自不能怪罪身份特殊的儿媳,唯有责骂李云洲这个不肖子。
李云洲不敢顶嘴,亲自领受了数十鞭子,才悻悻地下去擦药。
埋葬豸儿的当晚,每个人都面带戚色,赫连映雪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夜风舔舐着夜色里的每一个人,李云洲带血的背脊上,泛出浓郁的血腥气,赫连映雪嫌厌地屏住呼吸,决绝道:“我要和离。”
“新妇啊……”李宏说不出话来,一时怔住,阳英倒是及时劝慰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和离?”李云洲斜乜着她,冷笑。
“不然,我休了你罢。”
“你休我?呵呵!不过一个亡国之君的女儿,还真当自己有多金贵呢!”
此言一出,众皆惊愕,李云从立马高声吼道:“阿奴!闭嘴!”
“闭嘴?你他娘的才该闭嘴呢!你!身为家中的长子,更有责任为李家开枝散叶吧?我且问你,你成婚也有好几年了,生出一个蛋了没?”
李云洲口不择言,话语里满是戾气和讽意。
“你……”李云从被他戳中心事,心虚地瞟了于英如一眼,哽在喉头。
“该闭嘴的是你!我受够你了!”赫连映雪厉声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有本事你别说梦话,别悄悄写她的闺名!”
李云洲脸色煞白,挥出的巴掌顿在空中,良久才颤颤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