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鎏金怀表弹开的瞬间,艾莉森的血液在耳膜里轰然作响。照片背面用哥特体写着日期:1927年12月24日。正是家族传说中"双胞胎诅咒"开始的那天。她突然想起童年反复做的梦——冰冷的手术台,戴着鸟嘴面具的身影,还有妹妹手腕上相同的蓝宝石手镯。更可怕的是,梦里手术台旁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此刻怀表盖内侧的照片。
卢卡斯的声音在火场轰鸣中时断时续:"她们本该共用一个心脏...就像现在..."机械臂突然刺穿地板将怀表挑起,高温让表盖上的照片开始卷曲。艾莉森看见妹妹瞳孔里映出的手术灯,与此刻阁楼顶棚燃烧的火焰完美重合。火焰中隐约浮现出祖父的身影,他手中握着的手术刀正滴落着鲜血,而躺在手术台上的双胞胎胸腔里,跳动着完全相同的蓝色心脏。
消防车的鸣笛声撕破浓雾时,艾莉森正蜷缩在阁楼角落。她颤抖的手指紧攥着那块鎏金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已被烟熏得模糊不清。机械齿轮的咔嗒声从废墟深处传来,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启动的前奏。
"小姐!"老约瑟夫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您没事吧?天啊,这...这是..."
老管家举着颤抖的油灯照向废墟,火光映出墙边一排诡异的金属支架——那是某种手术台的残骸,支架末端还挂着暗红色的血迹。艾莉森注意到其中一根支架上刻着熟悉的字样:"维尔德曼医疗仪器有限公司",正是卢卡斯名下那家神秘企业的标志。
"地下室..."她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爬向楼梯。老约瑟夫想要搀扶却被她避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掌上,一道新月形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推开地下室的铁门时,腐臭味扑面而来。艾莉森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瞬间僵在原地——整面墙都贴满了她的照片,从童年到成年,每张照片上都用红笔标注着日期和身体特征。最中央的照片是她昨天的模样,胸口位置被画了个鲜红的叉。
"欢迎回家,双生花。"黑暗中传来卢卡斯的声音。手电筒的光圈里,他靠坐在手术台旁,机械义肢正在往点滴瓶里注入某种蓝色液体。手术台上躺着具苍白的躯体——那是老约瑟夫,他的胸腔被打开,心脏部位插着闪烁蓝光的导管。
"这是第三代心脏辅助装置。"卢卡斯抚摸着导管,声音里带着病态的骄傲,"用您妹妹的心脏样本改良的,可惜..."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原材料不够新鲜。"
艾莉森这才发现老约瑟夫的脸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皮肤下浮现出蛛网状的蓝色血管,眼球逐渐变成浑浊的灰白色。这让她想起停尸房里那些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标本。
"七年前那个雪夜..."卢卡斯突然举起点滴瓶,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蜿蜒流动,"您妹妹的心脏停止跳动时,您就在隔壁房间。"他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播放起一段模糊的录像——手术台上,两个女孩并排躺着,胸腔都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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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录像里的场景与她噩梦中的画面完全一致,但有个关键细节不同:手术台旁站着的第三个身影,赫然是年轻时的自己!
"不可能..."她后退时撞翻了手术器械车,金属碰撞声在地下室回荡。卢卡斯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机械臂猛地伸出抓住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