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中,艾莉森握着匕首退到楼梯转角。卢卡斯站在火光里朝她伸出手,烧焦的袖口露出机械义肢的金属关节。他背后的挂毯正在燃烧,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手术示意图——全是她家族历代成员的解剖图谱。更可怕的是,那些图谱上的标注文字竟是用她妹妹的笔迹书写的。
"合作还是灭亡?"他的声音忽而变成电子合成音,义眼闪烁着红光。艾莉森将染血的匕首插进他机械臂的接口处,看着他在火中踉跄后退。怀表从他口袋滑落,表盖弹开露出张泛黄的照片:两个小女孩在圣诞树下微笑,其中一个是现在的她,另一个却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容——那是本该死于襁褓的双胞胎妹妹。
当消防车的警笛声穿透浓雾时,卢卡斯的身影已消失在雪夜中。艾莉森蹲在废墟里捡起烧焦的病历本,扉页上赫然写着:"致我的双生花——实验体A与B"。最后一页贴着张老照片:年轻的祖父站在手术台前,台上的双胞胎婴儿胸腔敞开,心脏部位插着闪烁蓝光的导管。
场景一:餐桌上的解剖刀博弈
卢卡斯切割牛排的动作突然停滞。艾莉森注意到他握刀的右手食指出现不自然的痉挛,就像外科医生在精细操作时突然遭遇电流干扰。她假装整理餐巾,实则用余光锁定他袖口露出的银色腕表——那绝不是普通计时器,表盘边缘有微小的血槽设计,秒针走动时会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是某种倒计时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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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令尊死于心脏骤停?"卢卡斯突然开口,刀尖精准地将槲寄生叶切成两半,切口平整得如同手术刀划过的人体组织。他转动手腕展示袖扣,那根本不是装饰品,而是微型注射器的按压装置,针尖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我诊所最近刚引进德国产的除颤仪。"他补充道,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共鸣,仿佛这句话在不同频率上同时响起。
艾莉森的指甲陷入掌心。她想起上周收到的匿名威胁信里附带的照片——父亲临终时病床旁站着的黑影,那枚袖扣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照片背景里的心电监护仪显示屏上,跳动的心电图波形与此刻餐厅吊灯的闪烁频率完全一致。
场景二:阁楼里的机械义肢
当卢卡斯扯开烧焦的袖管时,艾莉森看清了那条机械臂的内部构造。齿轮咬合处沾着暗红色碎屑,仔细看竟是干涸的血迹。关节处刻着"柏林工业大学1943"的铭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第13号实验体"。他背后的挂毯燃烧时,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手术示意图——全是她家族历代成员的解剖图谱,每张图上都标注着相同的手术日期:12月24日。
"这是您妹妹的心室辅助装置原型。"他抚摸着导管说道,声音突然切换成电子合成音,带着电流杂音:"可惜她的心脏只撑了三个月。"艾莉森注意到他脖颈后方有道缝合疤痕,形状酷似心脏起搏器的电极片位置。更骇人的是,疤痕周围布满了微小的针孔,排列方式与心电图导联电极的位置完全吻合。
窗外爆炸声响起时,机械臂突然暴起将她扑倒在地。艾莉森在烟尘中看见卢卡斯机械眼闪烁的红光,以及他真眼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个在停尸房偷换心脏的夜晚,监控录像里模糊的身影正与此刻镜中的自己完美重叠。
场景三:怀表里的双生花
当鎏金怀表弹开的瞬间,艾莉森的血液在耳膜里轰然作响。照片背面用哥特体写着日期:1927年12月24日。正是家族传说中"双胞胎诅咒"开始的那天。她突然想起童年反复做的梦——冰冷的手术台,戴着鸟嘴面具的身影,还有妹妹手腕上相同的蓝宝石手镯。更可怕的是,梦里手术台旁的墙上挂着的正是此刻怀表盖内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