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他把啤酒倒进杯子,加入冰块,时音将糖纸拆到一半。
“这么快。”他说。
三个字,包含的多层意思和些许的讽刺来得有些露骨,时音说:“我没觉得。”
他喝一口啤酒,单手插进裤袋:“每次结束后你至少会睡到下半夜。”
“因为他温柔,而且我渴,所以下来了。”时音单手撑着厨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侧脸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拿第一次的印象套我身上。”
席闻乐看她。
她臂上和肩膀处有一些还很新的红痕,都让他看到。
他不回话,但是脸色没那么好看,临走时故意将一块冰丢进时音的纯净水杯中,本来就过冷的水被他一放冰块瞬间整杯结冰,一杯子水就这么被他弄没了。
时音皱起眉回身看他,他无视。
导火索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隔天,时音胃疼,没有早起。
一直躺到早餐时间结束,她披着外衣到窗口看别墅前候着的车子与人,严禹森正在席闻乐耳旁说话,说的大致是她今天不舒服不陪外出的事情,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去山脚的一家酒庄赴会,天色阴沉欲雨。
候语桥的脸上怅然若失,她今早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
车程较远,既然时音不来,三人也不多耽搁,侯语桥已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