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呼啸,暴雪吹动着亚尔曼的帽子,厚厚的毛领早已被雪花染成一片白,他身影稳如磐石,任凭寒风扑面,黑棉面罩遮住了脸,帽檐下露出坚韧的灰蓝色眼睛,浑厚的嗓音命令道:“跟我走。”
一栋乡村平房坐落在雪山半腰,屋外墙用原木建成,粗犷的自然韵味,积雪覆盖在倾斜的屋顶上,多日没有清理,窗框上挂着大量的水晶冰柱。
大门上冻,亚尔曼用结实的肩膀猛撞了四五下,才成功破开冰封住的房门。
屋内生了炉火,很快便暖和起来,亚尔曼烧上热茶,又从橱柜里搬来厚实的棉褥放在客厅。
“你们就先住在这,等开春后路能走了再离开吧。”
“谢谢,实在太感谢您了。”周易峙不断地和他道谢,若是没有亚尔曼,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军营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客气。”亚尔曼随口道,靳颍擦着红肿的眼,也朝他鞠躬感谢。
“既然你们这么难受,又为什么要把儿子送进这种地方。”
周易峙给靳颖擦泪,见她哭,自己也难受:
“说来您可能不会理解,把儿子送到这种地方,不是我们的决定,我在家族里虽然是老大,但没什么话语权,我父亲掌控着集团,他并不打算把继承权传到我们这一辈,而是我们孩子身上。”
“我们有两个孩子,被送出来的这个是大儿子,我父亲打算从小把他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才会把他送到这种地方,我们做父母的,哪舍得看孩子受苦,可谁让我在家里没有实权,我对不起孩子,更对不起靳颖。”
亚尔曼不知该从何安慰。
“我没孩子,不能理解你们的感受,不过你们要想见见他,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路,能通到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但切记千万别让人发现,就只能远远地看。”
靳颖激动问:“真的吗?我们就只看他一眼也好!只是想确认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就算不跟他说话也行,看一眼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