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甘心?
陪伴了十几年,以为迟早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怎么甘心?
宋厌慢慢走到他身后,斯文的青年身形十分优越,他并不过分消瘦,也不过分强壮,是一种瘦削、仪态完美的身材,西装的后背微微鼓起两道优美的骨架,漂亮的像振翅欲飞的蝶。
宋厌冰冷的手指触上那道脊骨,顺延着往下滑动。
他低低的声线带着蛊惑人心的咒,像鼓点一般敲打在谢慈的心间:“妈妈,你在他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他早就习惯了那样高高在上的俯视你。”
“妈妈应该打断他的四肢,夺走他一切傍身的权利,让他不得不像条可怜虫一样依附你、祈求你、取悦你······只有这样,他才永远属于你,不是吗?”
谢慈的呼吸几乎要凝滞住,他仿佛正行走在刀尖地狱的入口,无数的恶念像是无法超生的恶鬼,一齐占据他的脑部。
他一旦想到一直高高在上、对他若即若离的男人有一天会眼中心中只余下他一个人,日日夜夜等着他回家,永远爱着他,成全他一切的占有欲与爱·欲,助理先生就激动的心脏鼓噪难安。
谢慈甚至无暇顾及宋厌揽住他腰身的手,所以,他自然也感受不到对方对他滔天的占有欲与鬼迷心窍的蛊惑。
宋厌的下颌骨没什么肉,显得有些尖锐,搭在谢慈肩侧的时候戳地他有些发酸。
对方的呼吸打在助理先生的耳畔,宋厌说:“妈妈,和我合作好不好?”
“我不要求妈妈只属于我一个人,阿厌只希望妈妈偶尔能陪一陪我。”
宋厌说话的声音浮动着可怜的、示弱的情绪,一瞬间甚至叫谢慈产生出古怪的错觉,仿佛宋厌当真是他的孩子。对方总是被被他忽视、丢弃,但即使是这样,孩子也依着天□□着他的母亲。
谢慈有些迟疑的垂眼,无数的思绪叫嚣着冲破胸膛,过了许久,这位时刻理智的助理先生才低声道:“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