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回答了最关键的事,“我们吃得不错,有三餐,是热的。有汤,有肉,有时还有甜菜根。”
妈妈闻言则顿了顿,仔细端详他的脸色与手脚,不像是被冻着,也没有瘦得皮包骨。反而——他似乎长壮了一点,虽然显得拘谨,但不是虚弱的那种。
“他们会教其他人自己照顾自己,在里面,我算是很优秀的。”
斯坦内克补充,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已熟习多数生活技能,故这点上他自豪的拍了拍胸口。
“还有、还有……其实平常还是很空闲的,我每天有很多时间画画,还能和同‥龄人一起玩。”
妈妈听着点了点头,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糖果纸包,偷偷塞进他手中,显然、这是从工厂以物易物,截留并交换得来的物资:“收好这个,补点糖……这很有营养。别跟别人分,这很营养。”
斯坦内克小心地点头,把糖收好、曾几何时,在特锦赛期间,这是父母不允许吃的垃圾食物,在捱过饿后,他便明白了甜味对能量补充的重要性。
但说真的——他其实这几天已经吃过了几次糖。只要表现好、如主动收拾玩具、主动打扫,除了一朵象徵荣誉的小红花之外,也会酬赏一颗硬糖。
父亲这时终于找到窗口插入对话,语气低而稳:“他们打你吗?”
“会打人,但我没被打过。”
他迟疑片刻,先肯定,但语气又斩钉截铁——在他看来,某些人的受罚罪有应得。
“犯错会被骂,多次犯错或吵闹会被打手心……但最多就是这样。”
父亲摸了摸胡须,卡西米尔与乌萨斯都属于泰拉北方,自然少不了体罚来给予孩子“完整的童年”,显然,这还在他们得忍受范围内。他点了点头,声音也放松些:“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