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人,却也是活得最累的。
陆时砚但凡自私一点,不说其他,至少那个失去视力,毁掉人生的,不会是他。
这难道就是俗话说的,好人没有好报?
忽然就替他十分不值。
沈南初抿了抿唇,她丢掉手里的浴巾,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男人的动作一顿,整个僵在那里:“宝宝?”
他回过头,墨黑的眼眸没有只是本能的朝声音的方向望来,然而那双眼睛却毫无焦距,找不到她的位置。
沈南初光着脚,已经走到他身侧,她抬手关掉花洒,便从身后抱住了他。
“别抱,我身上湿,一会儿又把你弄脏了”陆时砚皱眉,手轻轻握住她环着他的一只手腕。
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她。
沈南初轻轻叹了一声,脸贴在他湿滑的背脊上蹭了蹭,出声叫他:“陆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