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僵硬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就这么平静?没有怒吼没有争执?他不该狠狠骂她吗?真让她走了?她不敢动地神经错乱。
“我说过你捅了我,我就放你走。”他任血放肆地流,不管失血变白的唇。眼睛一直垂着,他暂时不想看她。
一副棺材横在他身体里,就像人追求永恒财富当做生命意义,他追求永恒的爱来吊起他奄奄一息的生活。
可她不快乐。那他也不快乐。可她怕他。他也不快乐。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解救他,也不知道怎么解救她。最终是他认输。
枝道这才回了点神,她看他血越流越多,忙下床找纸,声音颤抖地说你流血了要快点止血。下床时双腿却全是软的,猛地摔到地上。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对他说对不起。抽了几下鼻子又想起身给他止血。
他拉住她。说不用了,他自己会去医院包扎。他给她穿好一件裙子让她快点走。
“你去书桌打开倒数第一个抽屉。抱歉,把你手机摔坏了,我把手机卡抽出来后给你买了新的。你也一起拿着。”他知道终有这么一天。
她僵硬地一直不动。
他凝视她,她只是埋着头不动。
他捧起她的脸,眼睛有些失焦。
“你不是要走吗?既然下定决心那就不要犹豫。不走是还想让我继续囚|紧你吗?你不怕我了?难不成你真的享受这种生活了?要走就快点走。不用管我,我对你没那么重要…你走啊。”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你…你在流血。”
“枝道。”
他的声音弱了,微微颤抖。“我求求你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