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着了。”
我委屈嘟嘴,“踢屁股了。”
他侧身看我,染着幽幽烟草味的指尖流连我的朱砂痣,斑驳的罅隙,岁月静好,窗外的槐树开花了,暗香浮动,恍若天堂。
我贴着他粗糙的掌中,“宗廷,我们就在乡下,一直安稳生活,好吗。”
他紧绷的躯体在较劲,犹如千言万语梗在喉咙,浸泡着他的皮囊,是盐,是辣水,是麻椒,是糖,五味杂陈交织。
他忍耐半晌,轻笑,拾了架子搁置的一把木梳,打理我潦草的发梢,“好。你留在这座院子。”
我一愣,“你呢。”
他沉默,我慌乱无措搂紧了他,“宗廷你呢?”
他彻底转过身,亲吻我的眉骨,灼热的舔舐和吮吸像一枝桑叶,麻麻酥酥的痒,他说,“我守着你。”
我嘻嘻笑,“你守着我,我不怕。”
傍晚蜥蜴装了一麻袋的外伤药和腊肉,他骑在桌沿,“廷哥,火车站安排了,三天后子夜的列车。”
蜥蜴脚尖勾着,支开窗柩,“次日中午抵达陕西境内,买套房子,租店铺,钱绰绰有余。陕西的赌博行业不富庶,旅游和饮食领域红火,咱干一票买卖,稳赚不赔。”
我剪断裁缝的针线,“赌场做大了,条子必定勘察幕后老板,做得小,陕西本土帮派黑吃黑,讨不到便宜。”
“嫂子,咱不贩毒,也不涉毒,就平民百姓了?碌碌无为,郁郁寡欢,廷哥憋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