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宁:“……”
“你刚刚说了‘漂亮’,对吧?”庄明玘薄唇开合,咬字犹如磨刀,“我虽然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但好歹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印象里这个词似乎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你说呢,大侦探?”
大侦探被当场抓包,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仔细想想,他经常被庄明玘随便一抬眼一回眸杀到,但好像确实没有当面称赞过他的容貌,都是在心里偷偷地想长得好看脾气差一点也情有可原,像silver那样十全十美的有一只就别再奢求更多了。
“是你的版本落后了,”他狡辩道,“现在网上说的漂亮英俊美丽都是一个意思,最高赞美是你可以去当童模,不信你去小〇书查,真的。”
庄明玘发出一声能缓解全球变暖的冷笑,显然已经是右滑上当的老用户了。
“不想面对某些现实,于是勉强自己把所有痛苦都咽下去,装得像没事猫一样,其实消化又消化不了,只能堵在心里,非得等某天终于受不了时才肯吐出来……”沈政宁倚着宽敞的座椅靠背,眼皮半垂,悠悠地说,“你这个习惯、或者说习性,真的不能怪我总是怀疑你的种族血统啊。”
试图转移话题但大失败的庄明玘:“谢谢你委婉的比喻,但你都已经说出那个字了吧。”
沈政宁:“看,还在跑题。”
当这份敏锐调转枪/口对准自己时,确实蛮让人头痛的。庄明玘在心里飞快权衡了一下,感觉装个可怜可以糊弄过去,但坦然直言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不带任何目的性、对心理医生以外的人剖析自己,这种事对三个月前的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三个月之后的他已经被猫塑得没了脾气,甚至开始破罐子破摔地心想,既然是猫那干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沈政宁会在下面接着他。
卸下秘密后松动的那条缝隙隐约地闪着光,引诱着他看向黑暗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