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斯谟的眼睛从湿发后毫无情绪地看过来。
“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圣子的牙都要咬碎了。
埃拉斯谟甩开他的手,跟上了父亲,带着一个小时前被割裂的心,和从那颗心中萌生的决斗之意。
***
埃拉斯谟消失了。
不管单准给他发消息还是打电话,守在他的房间里数日,都没有再见到他。单准联系了赛乐,赛乐只说不用担心埃拉斯谟,他和他父亲在一起,但不能告诉单准该去哪找他,单准只知道埃拉斯谟还在这座岛上,不,也许他已经离开这座岛也未可知。
他想去哪里都可以,而自己只能等。
单准气闷,但一想到埃拉斯谟很可能看到了,他的气焰便灭了。
要死,怎么会有那么屌毛的事!
单准头痛得抓狂,生平第一次又愧疚又心慌。
如果埃拉斯谟真的看到了,为什么不问自己,如果他问,就会知道……
此时的单准坐在教室里,作为平民学生他的出勤率还是要应付的,这时候教授还没有到,教室里本来闹哄哄的,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伴随窃窃私语,气氛的陡然变化打断了单准的自我纠结,一道人影投在了单准身上,单准抬起头,看到了历山。
历山穿着校服,单准第一次见到他穿校服,跟穿西服的他不一样,显得朝气许多,他和那个雨天靠着廊柱时一般悠然,揣着兜,有些笑意地看单准一眼,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