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乐梅不再言语,可并不退去,只是双目紧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戒言口诵佛号,从始至终一语不发。
其他考生面面相觑,终究无人再敢说话,尤其是听到守鹤最后以取消资格作为威胁,不少人更是暗自露出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师兄,你还好吧。”
小青拉了拉顾一秋的衣袖。
“我没事。”
“我师叔他也有苦衷,你不要埋怨她。”
顾一秋苦笑一声:“怎么会呢,过去几天,守鹤道长是有一些行为,叫我有些……呵呵,可是方才,我却钦佩她的作为,说来惭愧,方才被守鹤道长拦下的时候,我心底居然生出三分庆幸。武术修行到一定火候,明心见性这一关总要过的,看来我的火候不够。刚才道长把话说这么绝,是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想我们以后在修行路上留下心魔,这份苦心,我是担待了的。”
他左右环顾,脸色突然有些苍白:“我们是武术家出身,总有一些侠义的包袱在,其实在场这么多正牌天官,如果真能团结一致,那些灵教徒绝不能称凶的,起初我头脑发热,就是存了这一层侥幸在,可现在看,这根本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正如他所说,大厅里的其他天官和巨头职员,始终是冷眼旁观,并未有什么争论,例如丁子昂,更是在见到和平涂鸦之后立马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对外面的枪炮声充耳不闻。
不过大多数人出于谨慎考虑,并没有离开大厅,都是一脸漠然地盯着这座在战火中哀嚎的城市。
轰~
火焰腾空而起。
……
距离酒店仅几十步之遥的大楼里,哭喊和呻吟声不绝于耳,灵教徒们正举行某种血腥的仪式,几颗新死的头颅被胡乱堆在六芒星的法阵里,灵教徒们念念有词,身下的铡刀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