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樵沾着泪痕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为什么今天不行!”她攥着被泪水洇湿的帕子,声音几近崩溃,“就因为今天许灼华从东州回来了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程牧昀收回手,手肘撑在膝盖上,下颌抵着交握的指尖,姿态慵懒又危险。
他抬眼望向罗云樵,漆黑瞳孔里翻涌着不加掩饰的轻蔑:“明知故问。”
四个字轻飘飘地砸在地上,混着罗云樵压抑的抽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掀起暗潮。
罗云樵心里气不过,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无视她,她伸出纤纤玉指,质问道:“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许灼华自己去了东州,杳无音信三个月,还回来干什么?难道还觉得给你带来的影响不够吗?”
闻言,许灼华抬起头,看向程牧昀,什么影响?她会给程牧昀带来什么影响?
程牧昀没说话,大手从许灼华的头上移到脸颊上,指尖的薄茧擦到细嫩的肌肤,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谁告诉你我们分开了,灼华刚回来我们就在已经躺到床上了,难道像是分开的样子吗?”
程牧昀的话给了罗云樵当头一棒。
因为程老爷子丧期未过,所以罗云樵嫁给程牧昀连个简单的仪式都没有,没有接亲没有拜天地,就好像是偷偷娶回家一样,偏偏还闹得满城皆知。
本该响彻十里喜乐,本该撒满喜糖,但这场连媒婆都没请的婚事,却比任何锣鼓喧天都更刺目地烙进众人眼底。
满城茶馆的说书人敲着醒木,唾沫星子混着茶水飞溅:“罗家千金趁着少帅夫人离城,竟这般偷偷摸摸上了花轿......”
流言像腊月的霜,沾到罗云樵耳中就凝成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