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一直以来都是伺候他晨勃的,自然以为这个时间该被主人使用,再结合刚刚犯下的错,他想不往惩罚性性交上面想都不可能。
看阿迟的长睫毛都被泪珠凝成一簇一簇地,时奕搂过他的脑袋让他靠得更近些,一下下抚摸他的背,轻声道,“别哭,我不碰你。”
睡觉是不可能了,他都忘记阿迟从前在自己床上想的是这些。
可是阿迟依然不懂他的温柔,只觉得此刻不罚一定会有更狠的惩罚等着自己,丝毫不觉得主人会在调教自己这件事上有什么松懈。
这些小表情时奕都看在眼里。
他冷俊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波动,神色内敛,复杂极了。
从早上醒来直到现在,阿迟的胆怯卑微让他真正意识到,眼前的阿迟已经不是他的阿迟了,只是曾经那个被虐待到绝望的性奴,动不动就会主动张开腿求使用。
大概,他脑子里都是初夜被自己强暴后无休止的轮奸,从初经人事到他仅存的记忆为止,没有一次性交是温柔的,没有一天后穴是不痛的。
为了安抚阿迟的应激反应,时奕把所有公事都推到明天,带他在整栋房子里熟悉,打算花上一整天缓解创伤,可他最后还是发现,只有强硬的命令才有用。
为什么犯错却不惩罚,抱上床却不肯使用?是不是厌弃了,是不是嫌脏了,是不是……
奴隶是听不进绵言细语、看不懂宠爱温存的。
温柔只会让他胡思乱想更不安,还不如打一顿有效果。
时奕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时隔多年,他再度拿起藤条,在奴隶“果然是这样”的表情中,像个强大的恶魔一样压迫感极强,慵懒的眼神只俯视他一眼就让他抬不起头来,跪在地上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