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翻了个身,把头抵在他的肩头:“子清,和我说说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吧。你,容若还有我阿玛。”
“我已经记不得第一次见到你阿玛的情形,那时我太小了,跟在父亲身后。但是他记得,他说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知不觉,胤祐就在他的叙述中睡着了。梦里面少年虽尊为天子,但他却不快乐。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告诉他,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除了皇祖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新任谁。可皇祖母毕竟是长辈,她又怎么能明白少年人的心怀和抱负。
直到那个孩子进宫做了他的銮仪卫。他已经十六岁了,但那双眼睛和小时候却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澄澈,那么漂亮。
他满腹诗书与才华,神采飞扬的跟他说起科举,说起自己的理想。
可是他因为隆恩再也失去了科举的机会,从此以后,他只能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一辈子都只是那个人的包衣奴才。
巧合的是,这几日叶桂正好在江宁。第二日就被请到了织造署。
闲来无事的时候,胤祐又让他给自己诊了一次脉。对方却说:“身体强健,不过劳累过度,须静养两日。”
胤祐笑道:“不是说六脉调和,非仙即怪?”
叶桂颔首:“没想到王爷还记得。”
曹寅的病日渐好了起来,他此前奉命在扬州书局编纂唐诗。这时候,那边出了点岔子,需要他过去处理。
胤祐本是说让别人去,但编书这种事情,在曹寅这儿就不是小事,他必须亲力亲为。胤祐也只得陪他去。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曹寅手里捧了本书,只顾低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