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改天换地一样,活蹦乱跳得不像从前,媞祯看着他心满意足,趋身用手小指在唇上沾一沾,点在他眉心。
他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依旧仰着脸,任她随意发挥,不禁想起她在雍州施展“眉心一点红”的时候,“前两回我很惶恐,现在我很心安,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媞祯心里涩涩的,面上却微笑恬淡。索性拿那胭脂棍,给他也弄个花钿妆。
而宫里的世界依稀纷杂多彩,进宫的头一个消息,就是听说皇后又有了身孕。皇帝老来得子,喜上眉梢,特地将上巳节设宴之地由宣室殿改为桂宫的明光殿,彩绸金灯,兰台鲜蕊,预备好好闹上一场。
开宴前,温钰带着她去御花园赏了梨花,白色葳蕤一地,拂面生香,落衣成雪,本想摘一朵簪她发髻上,可细想梨花“离”花不是什么好兆头,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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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从树后走出两个人影,边打量他们边笑,“远远就看你们就如胶似漆,真是好。”
抬头见南阳王带着沈望舒同行,媞祯缓然对视后,深深敛眸,温钰上前问好,“皇兄吉安。”
南阳王虚扶一把,拍他的肩,“今儿只管吃好喝好,席面是我一手操办,等会下宴你得跟我说说如何才行。”
温钰说哪儿的话,“不用尝都知道是好的,若不如此,陛下怎会将大宴委托给皇兄操办呢,可见器重。”
“这话可不经说,下回差了可就不得了,何况光有父皇的恩宠也不能够呢,还得有相互搀扶的兄弟才行。”他唇角抿出深意的线条,小声道:“杨思权这事算了了,那天他给父皇报信的时候,我特地进的宫,钰弟紧管放心。”
温钰只得笑赞,“皇兄之恩,我自当铭记不忘,待来日一同宴饮。”
二人笑着打哈哈,远处临海王扶着荀王妃慢慢地走近。听见这里的笑语连连,愈加没有好气,狠狠啐了一口道:“有什么好笑的,今儿且乐,瞧你们能乐到什么时候!”
他骂完,眼眶便红了。想想他犯错又是被削爵、被禁足的,怎么南阳王愣是没事,父皇明知是他陷害了自己,也只是把他简单的禁闭,不足一月就放出来。也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