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道:“那一封夹在案卷里的陈情书,所陈情呼延瓒被毒一事,自然是我想让所有人看到的。可到底,管彤不过是个奴才,想要当时查案的官员彻底封口,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地位更高的授意,他才敢。”
绵软的示意道:“管彤只不过是做事的那个人,真心想要呼延瓒死的另有其人,你觉得有谁会忌讳呼延瓒做你的太子妃呢?”
温钰的眼中很快闪现过一个人的名字,他有些不敢相信,“我……母后……”
媞祯深以为然的点头,“不错。呼延皇后虽然权大势大,但到底受呼延晏掣肘,许多事身不由己,既如此,她怎么会忍心让你成为你舅舅的棋子呢?”
“爱子之心如此,即便是自己的亲外甥女,牺牲又何妨?”
温钰眼中震惊和纳罕交错闪现,然他的的心绪未平一刻,却媞祯又在唏嘘感叹:“想必在管彤眼里,我也是那个可以应劫天象所牺牲之人。”
她打开蜜饯盒子,取小勺挑出两三颗来,“一到入冬,我这风寒的老毛病又上来了,汤药太苦,难免需要蜜饯配着解苦。可这蜜饯里还掺着什么,你品一品就比我还清楚。”
温钰诧异的抬眸,自小的阴谋算计,也让他练就分辩毒药的本事,取出一颗蜜饯轻轻一揉,食指上便粘了稀碎坚硬的粉末。
顿时大震,“……金刚石粉!”
媞祯极力点头,“是啊,这东西无色无味,硬度又高,吃进胃里,肠胃消化不了,迟早会肠胃磨损,肠穿肚烂而亡。恰好这些天,我因上火不宜吃甜,索性就赏给一个丫鬟,三天前她就吐了血,苏哲说……已经回天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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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一叹,“偏偏那蜜饯送来的那天,管彤打开过盖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温钰的面庞隐隐透出铁青色,似秋日衰败的草叶,已然他知道管彤不服管,但未想到他居然这般大胆!
媞祯见他动怒,便继续说:“如果我要是死了,可就真成了天象所说得罪人了,届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因天象而自戕,谁会追究我真正的死因呢?”
“何况,这两次下毒都有管彤在内,他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