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热,怀里的少女却呼吸渐渐平稳。
一夜过后,天色蒙蒙亮齐景暄就抱着一条染血的褥单出了营帐,他先是东张西望的一番,见没人看到,才摸黑动手洗上面的血痕及另外的水渍。
中将散步时,看到那正埋头努力搓床单,一身矜贵气度的小祖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用力揉了揉眼,难以置信的出声:“太子殿下,您怎么纡尊降贵的在这里洗被褥?底下人怎么伺候的!”
齐景暄把褥单上没洗净的血痕遮住,结果遮挡血痕的那一部分,却是还没洗到的浓稠水痕。
中将看到上面的痕迹,身为男人,立马就明白了。
齐景暄侧身挡住,“本宫留在军中历练几日,将士们在沙场厮杀已经足够辛劳,此等个人小事,本宫不想劳烦他们。”
中将表情微妙,太子还挺青涩,像个还没开窍的小孩。
“太子殿下,都是男人,无需遮掩。那羯人女子中,也不缺乏有些姿色的,殿下何不......”
“住嘴。”齐景暄冷声打断。
“殿下可是嫌那蛮夷女子粗鄙?”
“再多言,本宫罚你去扫马厩。”
中将立马闭上了嘴。
也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了,这含蓄内敛,谈性色变的正经模样,青涩的跟个初闻人事的小孩一样,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