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面上一时变幻莫测,阴阳割昏晓。
“父皇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叡撑着下颚,手中掐酒杯独酌,“从你带她来的时候。”
齐景暄尴尬的奉承,“父皇好眼力。”
“得了吧你,朕可没那么好的眼力,她眼睛挺漂亮,你每次在有她的地方,两只眼睛恨不得挂人家小姑娘身上,朕就记住了她那双眼睛。”
“所以父皇,儿臣能否调用一些水?儿臣明日就带兵去运水来。”
“不用运水,你直接用吧,无需顾虑用水问题。雪季,漠北的雪水虽不干净,但用砂石过滤之后煮开便可饮用。以后这种小事,你不必请示朕,自己裁夺了就是。对了,军中没有沐浴的桶,就用储水的木桶代替一下吧,小姑娘洗是够用了。”
齐叡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满目欣赏的看着这个深夜造访的臭小子。
臭小子不是臭小子了,少年感和人夫感在他身上都可窥见一二。
他家这只从小养在金窝里金尊玉贵的小凤儿,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做过此等促使活。
带着他那小太子妃来了军营,又是亲手洗被褥又是洗手作羹汤又是要烧水伺候沐浴的。
是个好男人。
他没法比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