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去是盆烧牛肉,块头方正,汤汁浓得挂在肉上,红亮里透着点酱色。
“这酒酿蒸鸭是咱后厨的拿手,”店小二又指着个荷叶包,揭开时蒸腾的热气裹着酒香飘出来,鸭肉白净,皮肉间渗着点琥珀色的酒酿汁,“用的是本地填鸭,蒸得脱骨,老人小孩都爱吃。”
小碟子里的蟹肉小饺玲珑剔透,皮儿薄得能看见里面粉白的蟹肉,旁边摆着醋碟,酸香勾人。
牛骨髓茶汤盛在粗瓷碗里,奶白的汤面上浮着层油花,撒了把翠绿的葱花,热气氤氲里能瞧见碗底软滑的骨髓。
炙羊肉切得大片,肥瘦相间,蘸料是用腐乳、麻酱调的,盛在个描金小碟里。
旁边两盏细瓷碗,一碗是鸡蛋奶羹,嫩得像水,上面撒了层桂花,一碗是阳春白雪糕,雪白的糕体上嵌着几颗殷红的枸杞。
最后摆上来的是冰糖燕窝羹、糍粑糖水和蒸粉果。燕窝羹清亮,冰糖在碗底沉着,糍粑裹着黄豆粉,旁边摆着红糖浆,粉果是水晶皮,里面的笋丁、肉末隐约可见,透着点油光。
凌言执起木筷,夹了块烧牛肉,慢慢嚼着。
他吃饭向来安静,咀嚼声都轻,只偶尔端起茶杯抿一口,眉眼在炭火光里显得格外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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